五毛党原来是从这来的


还是个二手交易论坛,贩卖妇女儿童,二手表;

也有热闹可看,意见相悖两位见人多,难免想要助兴来场肉搏;

当然还有每日一丧栏目,对资本家、996工作制度的口诛笔伐。

大伙之意不在茶。

茶是在哪里都能喝的,但都在家喝,很容易落伍了。 只能肉身出动去往茶馆论坛,去获取对社会舆论的认知,获得群体归属感,也发泄下各种情绪。

当线下转移到线上,异曲同工的地方依然保留, 勿谈国事。

2

《茶馆》当然主要就是谈国事的,其中不少掷地有声的“国事评论”便早早偷渡到了网络时代,活得异常健朗。

“这大清国,是药丸了。”——

似乎也是“五毛党”一词的源头——

“我爱咱们的国呀,可谁爱我啊。”——

梗流传下来了,国事依然不好谈。

甚至私下交谈,也要看看周围。

彼时,茶馆老板听到危险的发言,就走过去制止,不要给我添麻烦;

现如今, 没有隔板的茶馆是很少了,多了很多咖啡馆,但要求安静,也就不大有谈的可能。跑到互联网,所有互联网社区注册前就先让用户不要发表政治相关内容。就是玩,不要扫兴。

慢慢大家也就真玩得尽兴了。

世事变迁,为了营生,茶馆老板开起了公寓,专门租给大学生。在给钱方面,当官的做生意的还真不如学生靠谱,然后也特地去学生宿舍贴上了一条“勿谈国事”。

学生的确是最爱谈国事的闲杂人等,毕竟不谈,对事物都没有一个基本认知,也称不上是学习了。

这边压制,在几乎同时代,大群青年在被鼓励大谈国事,让人瞌得愉快的《觉醒年代》可以拿来参照温故。

它重新提起的五四精神,当然不是今日年轻人趁着休息日补觉的精神,当指的是北大的学生每天谈论国事,最后如“洪水猛兽”直接推动了社会改变。谈国事只是危险,不见得性质就坏。

不过支撑这一切的,是那个思想圣地北大,而任何商人和他们搭建的平台,绝对不行。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这“三罢”只能是这个陈列顺序。

如今大家都不乐于谈国事,是否是因为已经无需再去谈论了,尚不可知。

只是当太多事物被资本化,以金钱作为最终衡量标准,感染了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吕思勉所说的无自行觉悟可能的一个阶级,勿谈国事,成了失去土壤的“主动”选择。

人人都是商人,茶馆老板不盯,想必也没了多大关系。

3

世情里是各种各样的命运。

故事中的松二爷,大清朝是个天天遛鸟的混子,闹了革命,日子一下子贫寒了起来。

一方面是没人用,另一方面脱下长山去做粗活,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结果只能挨饿早早地死掉了。

这样逆潮流而动的遗老,搁啥年代也过不好。

茶馆老板王利发,就做了一辈子顺民。

逢人就溜须拍马,只是想少惹事。茶馆里有人买卖儿女,他不声张,低头麻木地看向了自己的算盘。

一间茶馆开了六十年,为了迎合时代的变化,不停地更换经营策略。

小民没有安全感,也看不清出路,只能去追赶时代。

但最后依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还要面对一轮又一轮的盘剥。

一个社会是什么样的,价值观总是最能体现的。微妙到一个词的变化,我们嘲笑对象的转移,都能折射。

当王利发反思起了当顺民,搞了一辈子实业的秦二爷,则开始赌气式地贬低做实事的意义。

自食其力,从不服软的常四爷,从凭良心、个人奋斗能推导出的也只有,一事无成,个人力量实在太渺茫。

最后三个人活着给自己撒起了纸钱,像是祭奠一生的乖顺、上进、凭良心。

让明明顺应了时代的人,只能做出昏暗无光的价值判断,这时代当然是坏到跟上了。

不合时宜地问,如今人又是如何看待这些品质的?

应该还是赞美为主,但也明白常常是不顶用的,没有老到嚼不动花生米时,还是该相信的。

他们已经老到不必去谈国事了,空留全然的愤懑。

这愤懑从来没能靠听评书那样式的玩,日夜兼程、不要老脸地追赶时代,还有不谈,而消失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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